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禅的超越性之体悟

时一

  鄙人于五月在道南书院受教七日,有些许受益,足以确立一段时期的实证方向,故将七日经历和心行予以反思并报告。

  一日二日,在禅堂熬腿,身心搏斗,打了平手,反正不放腿,那个知性腿子不疼时倒也常在。二日晚上,居然可以看着那个腿疼,受、想居然可以于我不太相干,心、身有时候真的可以不再搅在一起受苦。

三日四日,腰可以自己直起来,如铜钱一串。不是硬来的,是自然的。然后,有气脉从尾椎上行,到了夹脊,一点一点的拱过。脑袋有时候,如戴了一个锅盖。大部分时候,脑袋有气感,颇有清凉。虚灵不昧的知性常在,念头来了,那一觉,一观照,知幻即离。晚上,在那个不昧中,慢慢从上到下,身见没有了,好像要无我了,但很快腿疼起来了,烦恼也就起来了,就又回到庸俗之间。后来高证博士指点:“因为动念了”,自己知道,如果魄力足够,那一念可以把腿疼空掉,也可以定下去,可是,我哪有那个本事。

第三日,最欣喜的事情:一师兄(态貌超然俊逸)有大收益,老师笑道:“终于定住了”,闭目加持,并缓道“上与十方诸佛同一慈力,下与六道众生同一悲仰”,恭祝恭祝。

  五日晚上,老师说,应该有点力量了,引大家念佛,然后,在念佛中,看着那个腿疼,痛楚终于过去了,心终于打赢了一场,终于对自己有一点信心了。

六日上午,谁想到,腿疼如故,那就是老师说得业障深重,也才知道腿疼是反复的,不是一蹴而就。一阵冷风侵入体内,不舒服,腹泻后回禅堂,二条毛巾包起来,冷的发抖,不再谈参究,只管心息相依。慢慢的,暖流从丹田升起来,慢慢身上微汗,终于恢复。下午,请老师开示,福德、业障和修行的瓶颈,却被老师轻轻一棒打了回来,也打掉了我的“几度心狂”。

晚上,对身、心不能调和的无奈、悲哀和绝望,真的是干燥三昧,搞不下去了,老师放音乐,很是伤感,过去的不堪、扭捏不愿回首。未来茫茫,对个人、时代看不到任何上升的希望。

第七日   这一日,老师开示的内容极为重要

老师开示:要真正认识到,自己的习气和贪嗔痴,然后认识到什么是真正的善,所以要感恩。共产党人因为无私,才得到了天下。如果真的不再为自己活着了,才可以归到货真价实的道通为一。从此生世感恩,就是真感恩,才是真学佛,才会开朗,不悭吝,没是非,一切优点就会出来,就是彻悟。人本来是高尚的,纯洁直道而行,就是诚,究竟涅槃。

    随后,老师引领念佛,我很快找到那个不动的,念而无念,不念而念。也很快,腿疼起来了,烦恼也起来了,那个灵明也跑掉了。于是参究老师讲得话,腿疼不是痛苦吗,不是悲苦吗,老师不是一直说,禅就是在悲苦中,超越悲苦。于是就在这份痛苦中念佛,并试着参究老师的话。果然,腿子不是那个痛楚了,烦恼明显轻了,灵明知性又回来了。

  这才是,这七日来最重要的一课。

  老师常说,禅在一切中,超越一切。以前只是入耳,入眼。这次,才是透进了心里。原来总是不解:世尊以病示现,天王悟禅师在“哎呀哎呀”中舍报,老师这般的彻悟,上堂说法也在病痛中?现在终于明白了,学禅、学佛,不是要达到没有苦受。当然,那是一个必经阶段。但是更重要的,禅本来就在悲苦中,超越悲苦;在一切的人事物中,超越一切的人事物。要在一切的一切中,以无尽的感恩来承受,这才是老师所讲的禅的超越性。

自己总以为读了南老师那么多书,参禅了,可以找到那个灵明不昧,以为就是找到了心性。现在明白,原来只是遮了眼睛。美秀姐一直点我:“你的心怎样?不要说你的气脉”,当时心甚无奈、迷茫,无以应对。现在知道,参到的那个偶尔空灵的心,也只是功夫的境界,谈心行,还差得远呢。

回家的一周,体验七日心得,检验是否又是纸上得来。盘腿用功,腿疼起来的时候,烦恼和忍受之念少了许多。笑看秋月春风,那腿疼,一阵阵跳痛,就随着他痛一下,念一声佛,不痛就不念。慢慢的,看着他,从臀部,到大腿到膝盖到小腿,初步的痛楚居然可以过去。试着将这份心,用到人事物中,居然也可以如此,在不安中超越不安,在烦恼中超越烦恼。

  学生愚钝且心量浅薄,在这个时代中,没把自己搞的神经兮兮,已属万幸。求道、解脱,自不必再说。自此,谨从南老师“做人谦下和柔顺,做事忍辱与慈悲”之教诲,缓缓走去,罢了。

以无尽感恩,顶礼老师、诸佛!

 

尚德讀後:

    一、能知與所知,也就是覺與所覺,都要超越,它們不是道。

    二、福德因緣來了,就會春暖花開。

 

二零一五年五月十六日

於湘潭道南書院